Leaving home and being ‘in-between’…

I am on the train from Exeter to London, in the process of ‘leaving home’ and already ‘being elsewhere’ preparing to arrive and begin the exciting prospect of watching all that will develop over the coming weeks. As I posted on the forum last week, my own recent writing has been concerned with processes of transmission — in training and in developing material…

Boundary crossers

The cross (as in ArtsCross) is part of our project title and is methodologically as well as thematically at its core. The cross X symbolises the separation and unification of two elements. It marks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systems, disciplines, cultures and contexts; and simultaneously entails their transcendence. ArtsCross is thus crucially, I suggest, about boundary crossings.…

What our group of academics is called

Our group of ArtsCross academics met yesterday for our first extended period of greetings and discussions in London. We raised ideas about crossing cities and countries, notions of global citizenry and “cosmopolitan” engagement, the possibility of translation and transference. My education as an academic–much like my education as a dancer–has served to enculturate me to participate and enjoy this particular kind…

跨艺 思考(一)

2013跨艺·舞动舞界(Seminar1) 8月1日的分组讨论到今天上午的主题研讨会讨论,让我感受到,关于跨艺或者是跨学科的学术研究,是一个对现实中(实践中)的舞蹈创作中的多元文化元素进行解构式的分析与思考。 1、问题的出现 哲学中认为事物之间总是有联系的。文化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系统,而艺术在其中自然是有着自律与他律的双重性。艺术的自律让艺术创作寻求“独立”的身份,而他律则使得艺术创作现象难以“一言以蔽之”——舞蹈在诞生之初就与宗教密不可分。虽然现代性的分化让艺术自立——如美学的产生,但是后现代的“反分化”——“艺术无边界”,体现了当下对于艺术与生活关系的重新界定,日常生活审美化、审美的日常生活化的出现,打破了艺术与生活的边界,从而也打破了艺术的边界。 在单一的文化系统中尚且如此,在全球化、国际化交织的跨文化系统中,跨艺、跨学科必然成为一种更加复杂的现实和必然。文化语境的历史差异性、地域差异性,是当代舞蹈创作的多样性、多义性、多元化的根源所在。跨艺项目的实验性之一,就是人为设定了一个高度浓缩的跨文化创作语境——东西方之间;北京、台北、伦敦不同城市之间;编导、舞者、学者的不同文化背景等等,——这也是我们观察的重点:在这里“差异性”被强化了舞蹈创作、表演乃至教育等观念的不同;“交融性”被加速了——口头语言、身体语言的经由翻译、舞者、编导、学者的自我调适和相互适应,彼此的陌生感在创作和讨论中被快速消减。 2、问题的分析与解决 艺术创作的复杂性导致其现象或问题无法用艺术自身的学说或理论来全面地予以解释与阐释。因而,跨学科更多地是对方法论的选取与运用,从他视角或外视角去看待舞蹈艺术的创作、审美及其社会功用,如舞蹈的产生与发展,离不开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的影响,如现代主义之于现代舞的出现;舞蹈剧场(DANCE THEATERE)的出现是对舞蹈表达之传统方式的突破;舞蹈的身心合一性,使得心理学、教育学等与人相关的学科给予了舞蹈全面进行自我定位的视角。因此,跨艺的存在、跨学科的研究既是舞蹈艺术实践与理论发展的现象,也是舞蹈艺术获得更多社会关注与评价的途径。 Translation… Thoughts on ArtsCross (1) 2013 ArtsCross — Danscross Seminar 1 Starting with the group discussions which took place on 1 August and up until this morning’s thematic seminar, I developed the sense that academic research which spans across…

跨艺·观察(一)

终于看到排练了,在他乡看到了领导——编导郭磊院长,同事——编导阿曾老师,“老战友”——知博(知博是北京舞者中唯一参与四次的,我是北京学者中唯一参与四次的),学生——武帅(我们第三次在舞动中师生相逢了)。看了上午场的尾声、下午和晚上的排练——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这一天所看到的作品以现代舞居多,只有郭院的作品以其赣南傩舞为素材,是一个典型的有中国特色(在国内我们通常称为有民族特色,由此可见,民族与国家的概念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出现部分的相互指代)的作品。当然,文化时空语境的变化带来了新的呈现,特别是其中唯一一位伦敦舞者带着傩舞面具起舞时,中国的形式元素在西方舞者身体上呈现,这种文化交融的冲突性并未让我感到不舒服,而是让我真切地感到了“舞动无界”和“在别处”。傩舞的形式或内涵或者有着明显的地区、民族、宗教的色彩,但是其中祈求平安是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代中每个人的内心期许。 在不同的排练教室感受到的相近的东西就是“呼吸”与“自然”了。气息在舞蹈中既是存在和显现,也是节奏和情感。也正是因为如此,舞蹈的真实和无可复制,使其在“机械复制时代”(Walter Benjamin)仍然具有其气韵(Aura)。中国传统文化非常注重“气”的概念,西方现代舞也正是以自然之呼吸来反对芭蕾的僵化与保守。如果以本雅明对Auro的界定,那么舞蹈是最具原真性的艺术之一,它永远都是在真实地讲述历史。所以,即便离家,在别处,北京、台北、伦敦的编导都在讲述从一个“家”——城市,到另一个“家”——国际/世界的真实的心路历程,——这是真实历史的细微构成。 Translation… ArtsCross Observations (1) I finally got to see some rehearsals. At ArtsCross London, I caught up with the boss, Director Guo Lei, colleagues — the choreographer Zeng Huanxing, “old comrades” — Zhibo (Zhibo is the only dancer from Beijing to have participated in four sessions. I’m…

How do we do it?

In connection to talks in the working group ‘Crossing disciplines’ I have tried to see what is potentially unique about the ArtsCross concept from a disciplinary perspective. Discussing disciplinary approaches is of course inspiring in light of the versatile framework of the project, in which national, linguistic, cultural, pedagogic and aesthetic boundaries are crossed – just…

离乡•在别处

去发现,是一个过程,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在2013 Arts Cross中,我们作为观察者会与编导、演员一同去发现创作过程中存在的一些有趣的、有意义的事情。在"舞动无界"的这次工作中,我转换了角色,与前两次舞者、编导的身份不同,观察者给了我更多去了解舞动、关注创作的角度和纬度,而这正是我在不断发现舞蹈魅力到过程。 这次Arts Cross的主题是"离乡• 在别处",刚听到这个主题时我有些恍惚,因为那是我刚到英国伦敦的第一天,我想到这是我?还有与我同行来自北京的学者们?还有来自台湾和其他地方的学者们?这个主题很有趣,让我不断的想问问题。我忽然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情怀,"思乡、惆怅"。这时候我又有些恍惚,我的思乡是应该具体到何地呢?我现在生活在北京,而我来自内蒙古… 我们在一次讨论会议中谈论到"世界主义"的相关话题,在我们不断发问"我们是谁?来自何地?"的同时,我们会认同我们是生存在地球上的"世界公民"。近年来,无论是舞蹈还是在其他领域,看到越来越全球化的一些现象,人们享受便利的同时也发现了许多问题,这同样是一个发现的过程。在2013Arts cross的平台上,我们看到来自不同地方的舞者与编导,他们的合作让我们在这个舞蹈项目的载体上可以用观察舞蹈的角度去发现更多问题,这就是有趣的地方,在观察者的角度,"离乡•在别处"已经远远超出舞蹈本身的纬度,而被拓宽到更广阔的视野。 "离乡•在别处"此时好像在说所有从不同城市来到伦敦参与Arts Cross的人,这是一个找到我们共性的方式,而我们在一起发现更多不同,关于舞蹈、编创、动作、想法、文化、习惯 等等。我很享受这个发现的过程,在这过程中我会记录关于一些"相同与不同"的部分,以观察者的角度发现舞蹈创作过程中每一位参与者的变化与不变,我期待这个过程,这个"离乡•在别处"的过程。 Translation… Leaving home: being elsewhere Discovery is a process. A fascinating process. During the 2013 ArtsCross session, we had the opportunity, as observers, to discover, together with the choreographers and performers, some interesting, meaningful things which occurred…

跨藝·觀察(二)

呼吸體現了舞蹈的時間性特質,舞姿、調度則體現了舞蹈藝術的空間性特質——這是一個眾所周知的舞蹈基礎理論。這兩天的觀察讓我想到了一個詞——跨空間(crossing spaces):展示/觀察的空間、想象的空間和思考的空間;舞者、編導、學者在某一刻的同一空間存在中在各自的空間意識中游走。 1、展示/觀察的“跨空間” 從傳統的觀眾席走進排練廳,研究者參與進了舞者排練的展示空間。這雖然有助於研究者從過程中觀察舞蹈藝術的創作,但是另一方面,我們沒有哈利·波特的隱身衣,我們真實地“佔據”了舞者和編導的創作空間——一次,當我身邊的研究者在進行拍照的時候,靠近她的舞者反射性地說了聲“sorry”退到了旁邊。這不禁讓我思考——由於觀察者的在場,編導、舞者的排練是否受到這一存在的影響?雖然他們也很歡迎我們的參與,但是否能夠真正做到彼此的互不干擾呢?是否會成為一種無意識的“擺排”? 2、想象/呈現的“跨空間” 舞蹈創作、表演是抽象思維與形象思維的轉換。編導在想象中設計舞蹈動作,用語言表述給舞者,舞者通過對口頭語言、身體語言(如編導的示範動作)的理解建立自己頭腦中的形象,進而用身體語言表達出來。在場的學者通過編導的語言也同時進行了形象的想象,並與舞者的呈現進行二者的連接,並進行相關的判斷——編導的闡述是否準確,舞者的表達是否到位。台北編導蘇威嘉的排練中,對“扭到要抽筋”的動作,每個舞者有不同的呈現,每個學者也有不同的想像,這些與編導的要求之間一定存在空間形象的差異性。 3、觀察/研究的“跨空間” 對我而言,從第二次參加跨藝開始,我習慣於根據不同的主題預先對自己的研究視點進行2-3個關鍵詞的準備範圍,——因為在實際觀察研究中獲得的信息太多,如果不加甄選的話,研究思路會不清晰,從而影響最終的研究結果。即便有所預先設定,有時也會因為實際操作過程中的“火花”而造成觀察與研究的“混亂”——到底哪些應用於當年的研究主題。我想,其根源大概就是有目的的研究和無目的觀察之間的“跨空間”吧。 或許是對上述“跨空間”的意識和分析,我對自己的研究思路反而更加有把握性。 Translation… ArtsCross Observations (2) In breathing, one experiences the time-specific  characteristics of dance. Through stances and adjustments of posture, one experiences the space-related aspects  of dance. This is a fundamental theory of dance which is understood by everyone. These two days…

At the crossroads

Ya-ping managed to spark a great discussion today by ushering us through the needle’s eye of language and onto wider fields of travel by bodily, traditional and interpretative movements. To appreciate this journey I can’t help but associate the notion of language with a couple of remarks by Ludwig Wittgenstein (at the risk of cross-referencing my own blog postings in Beijing).…

跨藝·思考(二)

關於seminar 2的思考 關於跨語言的研究,在我看來,歸根結底是跨文化的研究。如同今天雅萍老師的關鍵詞“travel”,文化之旅自始自在,雖然人是Travel的主體,但人在旅途中是難以自控的,中國的武俠小說中有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1、文化的開放性-跨文化的客觀性 如今,科技的發展,世界的聯通加速了這種跨文化、跨語言的存在與發展。每一族群、地域的文化不再是一個穩定、封閉的系統(其實文化一直是一個開放的系統,中國唐代舞蹈的高峰離不開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南北文化的交融,鄧肯的現代舞受到古希臘文化的深刻影響)。在這樣一個開放、複雜的背景下,文化身份的界定何其之難。文化的動態發展,導致了身份的確定與認同是一個不斷變化的過程,因此在身份的確認與認同中,凝結了內涵而又外顯的文化符號因為易於辨識爾成為識別的主要依據,所以美術、建築、舞蹈這些形象性、形式感很強的藝術樣式常常成為民族/國家/地區文化的標誌性符號。如郭磊老師的作品,因為符號性的面具和手勢、態而成為台北、倫敦學者們對中國傳統文化好奇與關注的焦點。也正如許銳所說,這是郭磊在跨藝語境中創作的作品——有特定的代表性而非普遍的代表性,亦如同我之前在博客中所說的:“跨艺项目的实验性之一,就是人为设定了一个高度浓缩的跨文化创作语境——东西方之间;北京、台北、伦敦不同城市之间;编导、舞者、学者的不同文化背景等等”。跨文化、跨語言無處不在,有時我們沒有意識到,有時我們又明顯感受到。 2、文化的多元性-跨藝的複雜性 跨藝的背景是跨文化的存在與發展,是不同地域/民族/國家文化間“和而不同”的存在;跨藝的方式是交叉性思維與表達;跨藝的過程一方面受到特定創作語境的影響(如界定性的主題、時間、舞者等因素),另一方面也受到編導、舞者“知識儲備”的影響(如對主題的理解、對特定文化形式的理解,包括溝通的語言——這裡又涉及到翻譯的英語-漢語的知識儲備)。所以,跨藝項目研究的特殊之處就在於這種多樣性與複雜性,它不是對藝術創作、表演的單純的研究,而是有著極為豐富、複雜的研究背景、研究視角和研究內容——這正式跨藝的價值所在:當我們通過特殊語境的設定,對跨文化、跨藝中舞蹈創作、表演的複雜性進行分析與研究,得出認識、辨析與判斷的思路與方法/對策,從實際操作層面認識世界性多元文化交流的內涵、意義、價值,以更好地表達文化自我價值,進而獲得文化身份的認同。 在排練室里,舞者、編導用舞蹈在記錄、在表達,我們在同一空間中進行觀察與思考。其本質是,在各自的文化思維引導中,他們在從理性地創作到感性的表達,我們則是從感性的觀察到理性的思考。大家共同在跨藝的語境中,呼吸著跨文化的氣息。 Translation… ArtsCross Observations (2) Thoughts on Seminar 2 In my view, cross-linguistic research is essentially a form of cross-cultural research. Just like Ya-Ping‘s keyword for today, “travel”, the cultural journey is unrestrained from the outset. While people constitute the subjective participants…

Cat’s Cradle

Following Martin’s blog post (Unravelling and Rewinding Identities) I was in Zhao Liang’s rehearsal yesterday afternoon.  The group was looking at a picture on an iphone of one of the intricate positions they can had created using their giant elastic band.  They were trying to solve a very concrete problem, together (see photo…

跨艺旅思1

跨艺旅思 2013年的伦敦“跨艺”让三地(北京、伦敦、台北)的舞蹈人融合,来自三地的舞蹈学者、编者、舞者相聚一堂,使得“跨艺”这个平台不仅成为中西交流的阵地,也让理论与实践找到了一个极其理想的交融平台。随着逐渐观摩九位来自三地的编导以及他们透过作品告诉我们的一切,我一直都认为,结果本身已不是最重要的了,过程更让我们感到兴趣。 在学者交流的领域,三个议题给我们提供了具体的话题。但我发现,大家的交流已经远远超越了这些议题。大家探讨的问题,几乎都是这个时代当下学界最关注的问题同时也是整个世界所共同面临的问题。这种彼此相互沟通、增进理解式的探讨方式,让处于世界不同地域的我们相互变得不再陌生。 不再陌生的,除了有具体的一般性接触外,更重要的是思想的融通,最重要的是,这个融通不仅发生在中西两个层面,更可喜的是大陆学者与宝岛台湾学者的直接交流。这种同文化但不同背景下的认识、沟通与理解,让理性与判断价值的意义不断升腾。而这,是我们多少年来所缺少的啊。 现代性、世界主义、文化及其身份认同、实践研究……短短几天的时间,我们的讨论已经触及到许多方面,各种观点纷至沓来。相互尊敬和学习的态度,让“跨艺”这个平台显现着非比寻常的意义。而这种不断的、可以进一步深入的讨论,一定会让我们共同建立起共同解决问题的信心。 “跨语言”是我们第二组学者需要思考的问题。 有意思的是,在本届“跨艺”中,由于两种语言的交融,让我们常常为一个词的准确翻译而无奈。新的概念和术语不断出现,如何通过这个词的翻译将原词的词义及其背景传达出来。这不也正是我们思考“跨语言”的出发点嘛。当然,口头语言的跨越和身体语言的跨越,“跨语言”给我们的思考提供了无限的可能性,而通过现场观察让我们的思考更加丰富。 “跨艺”让我们相识、让我们感受、让我们乘着思考的翅膀从这里起飞! Translation… Reflections on ArtsCross The 2013 London session of ArtsCross brought together dancers from three cities (Beijing, London and Taipei), and allowed academics and choreographers from these cities to interact in the same place. The ArtsCross platform not only became a hotspot for interaction…

跨艺·观察(三)

1、这一刻(very moment) 舞蹈是时间的艺术,这一刻的瞬时发生与发展让舞蹈成为“活生生的艺术”(living art),是无法作假与再现的艺术。在台北编导苏威嘉的排练中,正如Chris在博客中所写的“Studio and stage…space and place”,在我看来,就是在again and again中,这一刻显得那么可爱——因为它的真实:时间在变,气息在变,运动在变,这或许就是舞蹈的魅力。所以,苏的创作是开放的,看得到这一刻,但是不知道下一刻——如同历史的下一刻无法预知一样,正式演出时究竟会怎样? 2、这一处(very place) 舞蹈是空间的艺术,这一处的物理存在和变化让舞蹈成为“视觉艺术”(visural art)。除了时间的变化,从studio到stage的空间变化,会影响舞者在表演场域内的空间感知,那一刻的舞动将会怎样?北京编导赵梁在排练中告诉被绑带困住的舞者,如果演出时被缠住的话就直接脱下来——这一方面是对舞者解决突发状况的建议,另一方面也“剧透”了舞台和排练室之间存在差异的若干可能性之一,这一处只是这一处。 所以,舞蹈只在此时此地,真实地感受它的气息(Auro)吧。 Translation… ArtsCross Observations (3) 1. This very moment Dance is a time-based art form. The way in which dance occurs within a moment, before evolving and developing makes dance a “living art”. It is…

江东伦敦跨艺旅思02:中国舞蹈的“现代性”问题

“现代性”问题似乎是参加2013“跨艺”的学者们仍十分感兴趣的话题,从2011台北“跨艺”将此列为议题,到目前为止,仍有这么多学者对此兴趣浓厚,想必该问题对关注者在关注视角上的持续性发酵,的确是一个具有非凡吸引力的角度。 实际上,中国大陆学术界对于“现代性”问题早就很热了,而且已经进入到较为广泛和深入的视角。不过不能否认的是,想想这么多年的中国大陆思想学界,几乎所有思潮的引发都受到了外来潮流的引启,自然“现代性”问题亦不例外。只是,“话题”虽是外来的,但中国社会自身所遇到的诸多难题,却实实在在与这个概念直接相关。 体现在舞蹈层面,“现代性”的讨论亦不乏其论,“中国舞蹈”报曾数度组织这方面的讨论,一些年轻舞蹈学者的观点也都引起过大家的注意。概括而言,我们所遇到的一些主要问题,几乎都成二元对立之貌,比如:“中与西”、“传统与现代”、“器与道”等。 说“现代性”很容易想到“现代化”问题,而“现代化”又会直接将“现代舞”联系起来。不过,如果认为“现代性”只是“现代舞”的事,那认识问题的角度显然就发生位移了。毫无疑问,“现代舞”自然与“现代性”相关,但“现代性”所指涉的问题却完全可以让我们站在一个更深的层面上予以讨论。 实际上,中国的当代舞蹈文化都是具有“现代指向”的,因为说到底,中国传统的舞蹈形式无论是器的层面还是道的层面,都没有直接传下来。吕艺生先生认为这是中国当代舞蹈与传统的“断裂”。画家陈丹青先生认为,五四以来的新文化运动是“文化激进主义”的体现。虽然,古代舞蹈的断流不能赖在五四运动的身上,但五四运动却的确像一个分水岭,让之后发展起来的中国新舞蹈艺术的的确确沐浴了西方工业文明的启蒙。所以说,一直绵亘至今的中国当代舞蹈文化,由于远离自己的“根”而与我们这个社会发生的种种错位与再对位,其“现代性”的内涵是十分丰富的。在这样的理念并伴随着新中国制度相继经历了文革和经济全球化过程而一路走过来的中国舞蹈,虽然自身一直在不断地提醒着自己的文化航向,但所面临着诸多的困惑,都可以让我们通过“现代性”的话语域来认识、来思考。因此,“现代性”的话题,或许会提供给我们一把钥匙也未可知呢,因为它让我们拥有了一个面对我们现状中许多问题的独特视角。 自然,中国大陆的舞蹈文化已经延续了六十余年,虽历经“现代性”问题的诸多考验,却也从未消失而顽强地不断前行,这首先证明了中国文化本身的特性:总能走下去。那么,面对一个在实践上已经高度成型的机体以及支持这一机体继续走下去的大环境和大背景,我们关于“现代性”的思考是否可以让它获得更丰富的养料呢?拭目以待。 Translation… Jiang Dong’s London Reflections 02: The question of “modernism” in Chinese dance The topic of “modernism” appeared to be one in which the 2013 ArtsCross academics were keenly interested. Since 2011, when it was listed as a topic of discussion at the Taipei “ArtsCross” until today,…

Cat’s Cradle Part 2

I visited Zhou Liang’s rehearsal yesterday just in time to see the first run through of the whole main sequence with music. It ‘worked’ — all the dancers ‘got through’ the webs of permutations of the elastic to the end of the piece. The choreographer was pleased and encouraging: ‘Now we have to work on the details…’ They then worked through…

The social kinesphere

I was at Zhou Liang’s rehearsal today, and saw exactly what Rebecca Loukes calls the “cat’s cradle”: a long length of elastic that the dancers weave and interweave into changing patterns that correspond exactly to the spatial relations between them. The geometric patterns in space, anchored to particular reaches and orientations of the body, reminded me…

伦敦跨艺旅思03:关于舞蹈写作

Vida老师的舞蹈写作课,让我们看到了她的方法:感受、捕捉、心得,强调的是写作者用心去感受动作并予以总结自我感觉进而去用笔表达出来的过程。这种十分感性的体验式写作方法,虽然并不陌生,但还是让我们通过这次讲座而对这种方法予以再次的关注。我发现中西的舞蹈写作方法是不太一样的,他们注重的是身体的感觉,而我们在意识形态方面上的关注更甚。不同的方法、习惯和传统而已,无关乎对于哪种写作方法的价值判断。 关于舞蹈写作,吕艺生先生表达了一个认识,那就是舞蹈写作是完成不了所诠释的那个作品的全部涵义的。他言下之意是,舞蹈是一个特殊的用肢体动作表达的运动和艺术过程,而用笔来进行书写,关乎的则是另一门功夫。书写本身,无论怎样尽力,都不会等同于舞蹈本身的。吕老师的话也让我们再次思考:舞蹈的书写,究竟应当是一种复述,还是一种创造? 应该说,舞蹈的书写也是有各种类型的。但仅仅针对舞评而言,复述和创造,的确是我们遇到的最基本问题。 显然对于一个舞评家而言,复述是他的基本责任。他看到了什么,用斟酌仔细和运用精确的语言将其描述、记录下来,以完成对这个作品的基本印象。这种写法需要较为实证的写作和较为准确的直观感受,同时需要较为可靠的直觉。然而,任何以复述为目的的复述都存在着危险和陷阱,这是舞蹈这门艺术的特性所决定的。也就是说,如果单单为了是复述舞蹈发生的过程,那无论写作者怎样观察、怎样全面的记录,都已经不可能舞蹈的原貌了。因此,以复述为目的的舞蹈书写,显然从一开始就是有漏洞的。如此看来,舞蹈的书写似乎更应该发生在创造的层面之上。 舞评的所谓“评”,自然是舞评者对于所观察事物的主观认识和言说。在言说的过程中,他主要是通过对于对象的观摩与揣摩表达出自己的诠释以至结论。这种表达显然是具有个人化色彩和倾向的。当然,诠释的方式也是有差别的,既可以是在诠释舞蹈或者编导的意图,同时也可以在不断地咀嚼着写作者自己从作品中获得的含义。这样写作的结果,当然也呈现出各种可能是彼此巨大的差异,这与写作者的审美经验、观察和感受能力、预先所做功课、对作品的熟悉程度等都直接相关。当然,所谓创造性的书写若脱离了所观察对象而缺乏针对性的天马行空则是不可取的,但在认识的结果上与编导、与其他观者存有差异自然是可能的。实际上,一个称职的舞评能够咀嚼出别人所不能看到的内涵,更证明了他的价值。 复述与创造,应该并存并交融。 至于写作用母语还是外语更为舒服的问题,这都不必多说了,那自然是母语的书写更能激发思维上的活跃,我同意许锐说的“用母语写作关注的是怎么想,用外语写作只能局限在怎么写上”这个观点,因为我也颇有同感。我虽然曾写过一本英文舞蹈专著,但那个过程中的痛苦让我几年之后至今仍然记忆犹新,除了不得不用的情况下,我是完全不喜欢那个过程的。当然,这个也同训练直接相关,台湾学者陈雅萍似乎就更喜欢用英语写作,这个跟她的学术背景和习惯有关。VIDA还问到在什么地方写作更有效率,瑞典裔英籍学者OLA好像说是在VICTORIA车站,而我自己有个癖好,喜欢在候机厅和飞机上写作,那种流畅的行文和表达,一直让我感觉很好。 Translation… London ArtsCross Reflections 03: Dance writing Vida’s class on dance writing gave us an insight into her methods: feeling, capturing, experiencing and then emphasizing is the process which dance writers go through in experiencing movements and then encapsulating…

Partial viewpoints…

During yesterday’s seminar session led by Ted Warburton, we were encouraged to think about the assumptions that we bring to this gathering and how these affect the ‘frames’ through which we view the work we’re watching.  In looking ‘Across Disciplines’ Ted used the example of sociology and how its paradigms have…

Going with the flow

On Monday evening I went to Riccardo Buscarini’s rehearsal. It was rather magical, actually. Riccardo has five male dancers, two from the UK, two from Taiwan, one from Beijing. The interpreter, Soraya, is not a dancer but clearly has some experience of dance, and she can’t stop herself…

evolution or…..?

Ted’s Seminar yesterday clarified the structure and aims of ArtsCross and reminded me of something. I would like to present an answer for his last question, “are there any risk to do these experimental art/discipline/habitus crossing for institution or individual?”. I will use an ironic metaphor “Galapagosnization” to link recent Japanese industry (and especially electronic devices)…

Rethink translation in a process of “artcrossing”

As an interpreter, I feel myself as a medium or a bridge between choreographers and dancers, and between Chinese speakers and English speakers in this project. This experience has made me question what translation means for performing arts and how to translate in an artistic process that involves dancers and choreographers from diverse cultural backgrounds and linguistic or cognitive…

江东伦敦跨艺旅思04:关于跨语言

今年(2013年)的伦敦“跨艺”,在学者讨论的层面有三个议题:跨艺术、跨语言、跨学科。我被分在第二组,因此“跨语言”的议题是需要我主要思考的内容。 所谓“跨语言”,我首先想到的是:语言之间的跨越。这首先让我犯了踟蹰:语言之间能够跨越吗?从一种语言系统到另一种语言系统的自由跨越可能吗?我们组的工作模式,实际上证明了我的这种怀疑。 我们组共有五名学者,我、北舞的潘莉、刘岩、台湾学者陈雅萍和德裔英籍学者Stefanie。由于潘莉日语强而英语有限,因此我们的讨论必须要使用中英文两种语言举行,而这种方式就应该视为语言的跨越吧?可这种跨越并不自如,因为必须通过一座桥梁,那就是翻译。 因此,语言的跨越是有条件的,双方必须经过一个翻译的桥梁。 那么,翻译是否能完全尽意呢?这恐怕牵扯到的东西更多:翻译对所讨论的事宜在词汇上是否掌握、理解上是否顺畅、表达上是否通达?我本人也曾任过口译工作,深知翻译工作的不易和局限。因此,“跨语言”实际上有伪命题之嫌,因为这个跨越如果没有桥梁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但如果我们把语言进一步分为口头语言和身体语言之后,就会发现,这种跨越的实现是完全可能的,甚至会发现,身体语言跨越的可能性和价值从命题本身就远远高于口头语言的跨越。 在这次“跨艺”项目中,来自北京、台北、伦敦三地的9位编导和近30位舞者之间的沟通是在汉语和英语之间不断转换的,我在观摩时注意到,在许多情况下,某一语言的编导所发出的某一种语言的指令,并不需要通过翻译就被舞者们所接受。当然,这种现象也有其他的原因,比如,由于大家已经一起工作了一段时日,彼此间已经建立起了某种默契;再比如,舞者们对彼此的语言也都有了一个最基础的掌握。当然,撇开这些因素不言,其实我们会本能地得出结论:对于身体语言的理解其实是不需要翻译的。 记得几年前在北京由瑞典大使馆为了某项纪念活动而安排的一次没有现场翻译的瑞典语话剧表演,我在现场发现,大多数中国观众都如堕入云里雾里,不知话剧表现的是什么。我当时就想,如果安排一次舞蹈表演,那么就绝不会有这种尴尬。前不久在北京落幕的“北京舞蹈双周”闭幕式演出中,来自冰岛的舞蹈演出虽然是第一次跃入中国观众的眼帘,但却没有造成丝毫理解上的障碍。这种例子俯拾即是。因此,身体语言上的“跨语言”,是舞蹈艺术自身的一大优势。 这种优势还可以提升至审美层面来解读。由于没有了理解上的障碍,大家反而把注意力更加集中到对方所传达的审美领域之中,对于文化上的差异、肢体动势的判断等这些具有舞蹈艺术本体意义的特征,则会更好地予以观察和欣赏。这次参与“跨艺”编创工作的北舞郭磊院长根据江西南丰傩舞所呈现的假面民间舞形态,就引起了中英(包括台湾)学者们的一致浓厚兴趣。这让我想起在前不久于北京国家大剧院举行的“第二届北京国际芭蕾舞暨编舞比赛”的开幕式中,由高度领衔的北舞民间舞系的一台民间舞作品,让现场的各国评委欢呼雀跃,反响强烈。这些例子都让我们看到“跨语言”现象及其它赋予舞蹈艺术的意义。 因此,本次“跨艺”平台为我们提供的观察角度——“跨语言”现象及其我们在身体语言层面上关注到的超强跨越能力,让我们自豪于舞蹈艺术的表达和能量。 Translation… Jiang Dong’s London Reflections 04: Transcending Language The 2013 London ArtsCross session featured three topics of academic discussion: “Crossing art-forms“, “Crossing languages” and “Crossing disciplines”. I was placed in the second group, and so was tasked…

Into the theatre…

Last night we watched the first run through of all the pieces together in the theatre.  There were no lights yet, but sound was used.  It was incredibly exciting to see the work filling the space of the theatre.  Over the past days we’ve become used to observing the work ‘up close’ from…

跨艺·观察(四)

昨晚,进剧场run through。从白天到晚上;从排练室到剧场;有舞台,有座席,时间、空间又一次“在别处”。 1、小剧场的忧与喜 习惯了国家大剧院、保利剧院乃至舞院新剧场的宽敞,这个小剧场让人有点局促感——几近“裸台”。但是它又带来了当下“裸”的含义——接近真实,肢体、面部的细节,气息的感同身受——特别是赵梁作品中舞者的嘴巴被绷带反弹时那一声清脆的“啪”——真实与感动。实验性小剧场的价值所在正是后现代生活与艺术边界消失的“玩味”所在。西方后现代的剧场中,我们体验到什么呢?意象而已!当代剧场的根本元素就是各种视觉和听觉的意象:语言可有可无;脚本有也好,没有也无所谓。没有主题,没有主旨,没有故事——叙事结构几乎荡然无存;整个演出毋宁是个持续蜕变的过程,好象是在舞台镜框中不断展现的巨幅拼贴一般。后现代剧场否定了脚本的存在,而强调演出的自由与自发性,也就否定了一切的客观性和可约束性。所以在后现代剧场中,只要你高兴,没有什么是可以或不可以的。 2、最熟悉的陌生人 跨艺从2009年起至今已“四岁”了 ,从北京与伦敦,到北京-台北-伦敦,新舞者、编导、学者的来来往往,让跨艺越来越像一个大家庭。然而,地域文化、语言间的差异,让大家在同一个主题、时空中常常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什么是跨文化?它是对于与本民族文化有差异或冲突的文化现象、风俗、习惯等有充分正确的认识,并在此基础上以包容的态度予以接受与适应。所以,我越来越谨慎对跨艺的作品表达出好与不好的评判或喜欢与不喜欢的评价。基于一个普通观众,我有自己的喜恶——我喜欢古典的东西;基于一个研究者,我尽量带着客观性去理解。编导、舞者的身体语言这是阐释他们的“此时此地”,学者的文字语言是阐释我们的“此时此地”。如同昨天与编导座谈是,台北的董怡芬所说的“跨艺的影响是肯定会有的,但也许是五年后的某一天才忽然感觉到”。有时,艺术家的敏感是无意识的先行,评论家的敏感则是对这种无意识的有意识的理解与阐释。同在一个剧场,我们彼此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陌生化”可以用来理解表演,也可以用来理解历史与文化。 Translation… ArtsCross Observations (4) Last night, we went to the theatre for a run through. From morning to night; from the studio to the theatre; the stage, the seats…time and space were once more “being elsewhere”. 1. The problems and pleasures of a small theatre Being used…

“Home” is where the heart is…

      After a week of intensive academics seminars, group discussion, and of course, observations in the studios with various choreographers and dancers involved in this 2013 ArtsCross London project, I am drawn to the concept of home/elsewhere—the rich theme for this year. Yesterday, some choreographers shared their thoughts regarding to this topic.  Later our…

The Flow of Dance

Coming two days late into the ArtsCross project this year, I found myself in late stage of the rehearsal process. Steps or movement sequences seemed more or less set in most pieces. Choreographers and dancers were focusing on details of spacing, texture of movement, subtleties in transition, as well as emotional tones that would evoke…

我們到底帶著多少偏見進入排練場?

這次的跨藝,加入了幾位英國的舞者,這與前兩年只有臺灣與大陸舞者的狀況有些不同。去年,在觀察排練的過程中,我觀察到舞者使用身體重心的方式不同,所以,這次有了英國舞者的加入,重心使用的方式,再一次成為我觀察的重點。 去年參加跨藝時,發現臺灣與大陸舞者身體運用的方式不同,我想這個跟教育體制有極大的關係。因為,在臺灣的舞蹈科系中,所以的學生都必須接受芭蕾、現代舞(Contemporary dance)、民族舞蹈、太極以及武術等訓練。在大陸的體系中,尤其是北京舞蹈學院,這一所大家都想擠進的舞蹈學院,因為分科分系非常清楚,所以舞者的訓練專精在於某一種特定的舞蹈形態,每一位舞者的肢體線條修長,舞蹈技巧能力極高。 去年,在觀舞的過程中,讓我印象深刻的是臺灣編舞者布拉瑞揚的舞作《勇者.北京》。因為,在同文同種的中國與台灣,竟有如此之不同。在布拉瑞揚由身體重心運用的方式觀察起,以布拉瑞揚的舞蹈而言,我發現這樣的肢體動作表現,對於兩邊的舞者都很挑戰,但在重心轉換上,臺灣的舞者在透過指導後,似乎已經可以掌握箇中的巧妙。但是,我在觀察大陸舞者時,看到舞者們的下沈(plie) 的方式,發現到他們的重心位置較高。不同的訓練重點,影響到結果的呈現。這裡,並沒有任何評論兩方的價值,純粹是個人觀察。 今年,來到倫敦,進到了排練場,看到不同文化與訓練體系下的舞者共聚一堂,我想這也是跨藝的一個重要意義,讓各國的舞者透過排練的方式,跨越一個看不見的界限,讓彼此溝通建立二十一世紀舞蹈語匯。基於之前的經驗,我帶著比較各個文化與訓練的意念,看看來自三個不同地方的舞者,訓練上的重點,會有如何的結果。 幾天前,我進入北京舞蹈學院郭磊副院長的排練,據我了解,舞蹈已經排完,已經進入動作修正的部分。舞蹈中有英國、大陸與臺灣的舞者同聚一堂參與排練。郭老師的舞蹈是以江西的儺舞為發展主題,舞蹈中戴著各種顏色的面具,主題動作中包含了大量的下蹲的動作與跳躍。當舞者開始排練時,戴著面具,讓我驚訝的是,在我觀看的那一段舞蹈段落中,編舞家給的動作讓舞者看起來居然非常相似,由動作的質地觀察,在此舞作中,舞者並沒有因為來自不同的地方,讓我可以由當天練習的動作分辨不同國籍間舞者的差異!(在排練的過程中,郭老師還稱讚英國舞者Katty跳得最好)。後來我得知,這位英國舞者本身就有接受過其他東方舞蹈的訓練,所以,在動作的表現上,她並沒有顯現出太多的不同。另外,舞蹈的本身有大量的跳躍與下蹲動作,一位好的舞者在掌握這些動作上會有一定的水準與程度。 到底從身體動作中,可以獲知的訊息到底有多少?東西方的隔閡到底在哪裡?昨天跟編舞家座談,臺灣編舞家蘇威嘉這麼說:「對我來說,沒有東方或是西方的舞者,只有好舞者跟比較不好的舞者,甚至要說,只有吸收得快的舞者與吸收較慢的舞者!」 仔細想想,我們是不是常常帶入太多的偏見進入排練場? Translattion… How many preconceived ideas do we bring with us into the rehearsal studio? During this year’s ArtsCross, I teamed up with some British dancers. This was a change from the last two sessions, where…

江东伦敦跨艺旅思05:关于“跨艺特质”

Chris在学者与编导的见面会上谈到一个话题,就是ArtsCross Habitus问题,即“跨艺惯习”。“惯习”一词是台湾学者陈雅萍在翻译该词时所使用的词汇,我们大陆学界一般采用“习性”一词;不过我认为“惯习”一词翻得不错,不仅符合原义,同时可以让这一词汇在汉语领域中获得了专有化的身份,得以聚化我们思考该问题的认知范围。 在那个特定的情境下,Chris的原义是想问三地的编导们是否特意为“跨艺”计划而在编导方式和主张上做相应的改变。我想他实际上是想表达,“跨艺”作为一个特定的平台,四年来已经开始慢慢形成自己的特质,那么,这个“跨艺特质”是什么呢? 这是个好问题,而且随着“跨艺”四年来的不断壮大,也的确到了要考虑它的时机。那么,我认为“跨艺特质”至少表现在这些方面: 一是交流。 在这个项目中,交流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而且更关键的是,它不仅发生在中西之间,更有大陆与台湾之间的交流。实际上,同属一个文化体内的大陆和台湾,在多年的隔膜中,各自都发展出自己的方法和取向,而“跨艺”能够让一个舞蹈交流的项目跨越海峡的阻隔,让两岸同业人员就统一的对象和目的一同进入思考、相互沟通,这个意义甚至不亚于中西之间的交流。也的确,通过这个交流,我们了解到台湾舞蹈的发展,这种一手材料的掌握对我们判断事物的发展带来积极而全面的意义。在这段时间中,大家相坐一堂,互通有无,这样的交流对我们彼此的发展都是健康而有益的。当然,“跨艺”在中西之间的交流作用亦是相当显著的。通过这么一个项目,来自不同文化背景和眼界的各路人马,相互交流和展示,这种交流的意义远远超过这个项目本身。在交流中,难免会发生一些彼此不解甚至相抵触的观点碰撞,但这并不可怕。吕艺生先生介绍并倡导的中国太极思维和方法,实际上能够有效而合适地解决这类碰撞:交流的目的当然不是谁压倒谁,而是在融通中相互交融,彼此共处。这样的理念和智慧,值得我们在国际层面的交流中坚持。美国学者Ted在其主持的第三场seminar中特别提出了confrontatation和common grounds两个概念,也同时希望将大家彼此的异同性做一个提醒。概言之,我们所处于的这个时代是一个高度融合的全球化时代,处于一个地球村的人类如何相处、如何彼此尊重,是一个时代的话题。在这里,“跨艺”用自己的特质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二还是交流。 “跨艺特质”的交流并不仅仅体现在地域上,这个项目云集了学者、编导和舞者,三个领域的人员通过这个平台相会在一起,让一个项目凸显了一个完整的舞蹈链过程。这样的安排和举措,显然彰显出项目策划人的素养和眼光。这个问题关乎实践领域与理论领域的携手。长期以来,无论中西,舞蹈的实践与理论的分家可谓让人无奈,实践领域缺乏理性关照,理论领域缺乏感性投射,而“跨艺”将三路人马整合在一起,让学者们自由地参与到舞蹈创作的全过程之中,去发现、去质询、去交融,学者们通过课堂的观察再集中探讨一些彼此感兴趣的重大问题,这种跟以往有别的安排和工作方法,领创一种新思维和新途径,让以往彼此分裂的活动再次找到了弥合的连接点。在我看来,这不啻是又一个“跨艺特质”。 “跨艺”的特质是“交流”,而由于这个“交流”发生在与己相异的层面,因此任何一方的参与者,都要思考自己究竟要为这个“特质”怎样的调整和展示。这样,“跨艺”就像一个纽带,一颗磁石,将一个同中有异、异中有同的和谐图貌展现出来。 Translation… Jiang Dong’s London Reflections 05: The “special character of ArtsCross” During the meeting between the academics and the choreographers, Chris touched on the topic of “ArtsCross Habitus”. “Habitus” is a word which was translated by the Taiwanese academic Chen Ya-Ping. In the world…

Making new experiences happen – creating zones of contestation

What’s in a “dancer”? What’s in a dancer as part of Artscross? Giorgio Agamben writes in ‘The Coming Community’ that “the antinomy of the individual and the universal has its origin in language” (2009, 9), making the point that the way language is used “transforms singularities into members of a class, whose meaning is defined by a common property” (ibid.).…

江东伦敦跨艺旅思06:英国人跳舞吗?

以前曾有个欧洲的圈内朋友跟我说,作为发展当代舞的生力军,在欧洲有两大重镇,一个是奥利地的维也纳,一个是英国的伦敦。加之英语信息的快捷与广泛,所有这些都助推我们加深对伦敦作为当代舞发展大本营的印象。今年的“跨艺”项目移师伦敦,本以为强大的“英国元素”会空前加强,但一段时日之后,却发现了相左的情况。 首先体现在参与者上。本届“跨艺”的东道主是伦敦,按说英国人的响应是更为积极踊跃的,但就目前项目中的三组成员(学者、编导、舞者)来看,英国人并不多。 先看编导组。本届“跨艺”从北京、台北、伦敦三地各邀请三位舞蹈编导加盟,北京出战的是郭磊、曾焕兴、赵梁;台北则有何晓梅、亦芬、苏威嘉;而伦敦选择的三位居然连一个英国人都没有,他们分别是德国人VERA、意大利人RICARDO和越南裔美籍的DAM。 再看学者组。伦敦方面,除了MARTIIN和REBECCA是英国本地人外,STAFENIE和ALEX是德国人,OLA是瑞典人,NAOMI是日本人,TED是美国人,策划人CHRIS则是加拿大人,就连英方的几位助手也难见英国人,倒是有一位名叫SANJOY的舞评人,我尚不知他是哪里出生的。 情况最好的当属舞者组。该项目上几届分别在北京和台北举行,舞者阵营几乎全部由中国大陆和台湾舞者组成,这次在伦敦举办,终于应该有英国的舞者加入了,然而数量也还是很有限,虽然有那么少数几位英国本地人,但其总体舞者构成的国际化背景也相当显著。 看了这样的情况,不禁让人疑惑:英国人有跳舞的吗? 舞蹈作为一个表达人类情感的艺术品种,在英国的追捧者肯定也是不乏其人的。虽然较之欧陆,英国的社会环境可以归入保守一类的,但追求艺术表达的火种应该跟世界各地一样不会轻易熄灭。英国有一个故事是关于一个男孩子学跳舞的,叫《比利·艾利特》,从电影到目前大红大紫的音乐剧都十分受欢迎。可见跳舞的话题尚是主流文化的焦点。我以前在美国时就碰到过许多在美国跳舞的英国舞者。 不过这个话题引起我兴趣的是超越英国人是否跳舞的问题,我感到兴趣的是,竟然会有那么多外国人在英国跳舞!这个现象正好证明了在我们学者热论时有英方学者提出的Cosmopolitanism概念。 讨论中首次提出Cosmopolitanism时,翻译按照汉语常规将其翻译成“都会”,因此我们汉语学者大都按这个思路去领会理解了,但很快思路便沿着Ruralism(城市化)的思路发展下去了。这显然与这个词提出的本意有差距,因为“世界主义”对应的是“民族主义”、“国家主义”,而“城市化”对应的是“乡镇化”、“乡土化”。最终,这个词终于落实到了汉语的“世界主义”上来,这样的思路就与原意的意图接近了。“世界主义”着眼的是“世界公民”的落脚点。 用这个词来描述伦敦可谓不谬。伦敦可谓是“世界主义”最名副其实的集中而十足的体现。这里汇聚着大量的“世界公民”,他们虽然各自有着自己的文化背景和成长经历,如今却都融在一个空间中生存。舞者的情况亦不例外,大量的各国舞者聚在伦敦,因为这里的开放观念和环境十分易于他们的个性表达。因而,这样的状态就形成了伦敦“世界主义”视角下的国际地位。想想这些舞者们,不是也与本届“跨艺”的Leaving Home, Being Elsewhere(离家,在别处)的主题相一致嘛。 英国参与跳舞的人或许不多,但这并不影响伦敦成为世界舞蹈发展的重要场所,这应该与伦敦的Cosmopolitan地位直接相关。当然,欧洲这种情形很普遍,只是伦敦较为突出一些而已。在这样一个“世界主义”的环境下,各种思想的交锋和交融更为突出,人们更为懂得欣赏和尊重别人的文化,而交流沟通时又用的是大家都听得懂的方法,如此,伦敦用它多元而丰富的Cosmopolitianism,为我们描绘出一幅人类和平相处共同发展的和谐图画。 Translation… Jiang Dong’s London Reflections 06: Do the British dance? A friend of mine, an insider in the European scene once told me, there are two key forces in the development of contemporary dance in Europe.…

Shifting perspective. Literally

In an earlier post (“On being out out of place“) I made a point about a dancer placed at the front and in the centre, linking up the strength of that position choreographically with her strength as a performer. Well, having just seen this piece in the theatre, I think the likely explanation is that she is shorter than the others —…

江东伦敦跨艺旅思07:成果呈现

从观众席上爆发出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热烈掌声,让坐在观众席上的我们颇为“跨艺”这个项目所取得的成果而由衷的感动:刚在The Place剧场结束的2013伦敦“跨艺”的演出,在众编导和舞者们的共同努力下,取得了圆满成功,这让虽然坐席不多但挤得满满的观众席不时地掌声雷动。在会后的演后谈中,有观众表示不敢相信这样的奇迹是一个为期仅三周的结果。 这个成果的确来之不易!特别是看到九支各为时十分钟的舞蹈作品在最终的呈现上各具特色,编导们各用各的奇招深深地打动了现场观众时,这让我非常动容。来自北京、台北、伦敦的九位编导,用他们的诚心拥抱着他们的舞蹈理想,其坚实的主张和别具一格的创编方法,在“跨艺”的舞台上呈现出一台精彩纷呈的舞蹈晚会。 打头炮的是台湾编导董怡芬的《数字的声音》。她从数字入手,将有关数字的意象植入她的舞蹈动作和构图之中,当演员用不同语言交叉着喊出数字的声音时,奇异的舞台效果产生出美学上的化学变化,声音与舞动交融在一起,产生出独特的意象和感觉,一组一组动感十足的编排,让黑匣子小舞台光采顿生。 紧接着是大陆编导曾焕兴的《行走》。阿曾为了表达对于“离乡”概念的沉思,用三组特别的意象分别表达出人始终在旅途上找寻心灵栖居地的意图。红色沙包的象征作用和由此产生出的中国意象,别有深意。当第三段舒伯特的音乐响起时,伴着台湾男舞者梁俭丰(香港人)那极富太极意味的舞动,一股温暖的情怀立刻充满人的所有细胞,让人顿生感怀之情。 代表伦敦出战的意大利编导里卡多的《无法登陆》采用的是五位男舞者。舞蹈中充满象征意味的各种图象,把人在无助中的那份迷失传达得真真切切。让人立刻警醒:人在离开了自己的锚地之后,彼岸在何方?这种切中本届“跨艺”主题的率真表达,让里卡多设计出那些让人难以忘怀的动态和生动的舞台呈现,具有一种非常真实而直捣心房的感染力。 大陆编导郭磊的《面具》另辟蹊径,他独出心裁地采用江西南丰傩戏面具的手法,将傩舞的动态融入到他的表现之中。此举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了几乎所有国际学者和观众的浓厚兴趣。将如此特异的面具和夸张的动态呈现在一个作品中,而且还将人与面具之间的关系做出深刻的理解和解剖,“中国式”表达的价值获得了西方观众的喜爱和肯定。 台湾编导苏威嘉的《Free Steps(自由舞步)》是由五位女演员表演的。这个作品用很缓慢的自由舞步从下场口一直斜线运动舞至上场口的前台,用了整整一支舞蹈的时间。五位女舞者自由舞动,但却分明有着统一的运动原则和方向,于是,她们在行进中制造出不尽的动态美感,像一朵变幻着的云,又像一颗摇曳的珊瑚……那种令人诧异的美,让人咀嚼不尽。 台湾编导何晓玫的《亲爱的No.8》,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但是她让六位舞者在穿上风衣和脱掉风衣之间而形成的种种景况,把一种虚与实的关系处理得极有意思,充满了一种富有戏剧意味的张力,竟然用这么简单的方式揭示出人在“我”与“非我”、“我”与“他人”之间的角色转换,这种极为耐看、耐品的编排,颇显编导功力和艺术造诣。 代表伦敦的德国编导维拉图辛打造的作品名叫《舞动关系的研究》。在舞蹈中,她始终以研究的视角来安排和处理舞者及其他们之间的关系,特别强调了舞者与观众的交融。在处理舞者之间的关系时,她采用了很多富有实验精神的探索,让六位舞者形成了耐人寻味的有效连接。而不穿特定服装、不采用音乐伴奏的方式,凸显了我们眼中的这种实验性。 同样代表伦敦的越南裔美籍编导黄炜丹也采用了一个跟所编作品关系不大的题目《手套》,他在音乐使用上同样富有实验精神。在排练时,他从不使用任何音乐,而演出时却邀请一位电脑乐手现场操盘,这种舞蹈与音乐的偶然碰撞成为看点。他还特别找到一些生活动态,特别是互换衣物、闻腋下气味的设计让人觉得特别而会心一乐。 最终亮相的是大陆编导赵梁的《无限关系》。他用一根橡皮带将六位舞者紧紧地串联在一起。显然是来自不同社会背景和具有各自不同经历的六位舞者,在这条橡皮带的作用下,彼此间产生出种种纠结不清的状况和形态,也产生出了各种说不尽、理还乱的关系。就在舞蹈结尾时那根始终缠绕着他们的橡皮带突然断裂时,一种莫名的震撼向观众袭来,让人为之一震。 看“跨艺”,九位编导的九支作品,不愧都是用心之作。在伦敦这个具有国际意味的舞台上,它们相映成辉一并绽放出各自的光采,也为2013伦敦“跨艺”项目涂抹上重重的一笔亮色。这些,都是本届“跨艺”项目中最为醒目的艺术财富。 Translation… Jiang Dong’s London Reflections 07: Seeing results The huge round of applause which erupted from the audience seats where we were sitting made us feel very moved about the outcomes…

江东伦敦跨艺旅思08:脑力操练

    虽然与昨晚演出门庭若市济济一堂的观众席不同,今天在“跨艺”论坛上听众的门可罗雀空空如也,倒也并没能影响各位参与“跨艺”项目的学者们在论坛上的精彩发挥。当然,这种情形显然也提醒我们,在英国,实践与理论的关注者在比例上同样是相当悬殊的这样一个事实,让人对这个比例的全球同步性深感无奈。因此,我们今天举行的这个国际论坛,其实也还几乎是“圈里人”自己在“玩”。这应了钱钟书那句“学问不过是二三素心人之事”的说法。该项目的中国策划人许锐在论坛中强调,这个“跨艺”项目的着眼点,仍然还是在研究这个层面上,点明了“跨艺”的根本性质。而吕艺生先生也表示,据他的观察,类似的将学者、编导、舞者融于一体的舞蹈活动在国际上并不多见。对此,我也是非常认同的。因此,我也是要向“跨艺”的策划者和组织者们深表敬意,他们对于舞蹈研究工作的眼光及其方法,定会产生不可估量的非凡意义。     于8月11号在英国伦敦大学玛丽女王学院举办的本届“跨艺”论坛环节,以主题发言的方式进行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别忘了这一天可是周日啊,这样的举动,我想,在行止尚属慵懒的伦敦客看来,不啻是一个疯狂之举了。所以当我们一行一大早便乘大巴穿过尚未醒来的伦敦城到达玛丽女王学院时,还真自我感觉挺另类的。     挺另类的我们在组织者安排的一位英国布里斯托大学教授所做的关于鸦片战争之后发生的一些中英文化交流的讲座之后,便按照预先分好的三个组别,就预定的三个议题展开了讨论。于是,一场真正的脑力操练和思想交锋便就此鸣锣。     我们三个小组各自分别的议题依次为:“跨艺术”、“跨语言”、“跨学科”。这三个议题的分量按说都不轻,大家在经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沟通之后又都憋着一肚子的话要说,也都各自做了很充分的准备,因此,来自北京、台北、伦敦的各位学者围绕这些话题进入了有的放矢和深入浅出的展示与探讨,彼此的话语中始终不乏独到的见解,也让我们感受到跨界这个元问题引领大家所进行的思想探险是多么引人入胜。信息量很大,同时也让人被深埋在理论堆里而感受到了不断的轰炸带来的些许疲劳,当然,所获得的教益也是空前的。     华语世界里的娘子军学者们集体展示出了华人学者的风采和能力。台湾学者先后有台北艺大的林雅婷、陈雅萍、王云佑和曾瑞媛分三个组相继亮相,她们对理论问题准确而深入的把握和超强的语言能力,给我们树立了良好的榜样。而大陆年轻一代的学者们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先后有王欣、刘岩、潘丽、仝妍轮番出场,她们精彩的呈现和显而易见的积累,都展示出了新一代中国舞蹈学者的智慧和学术底气。其中,最让我感佩的是刘岩,她在本次“跨艺”中的表现真是可圈可点。回想刘岩在2008年奥运中受伤后,从2009年便开始加入了“跨艺”项目,第一次做舞者、第二次做编导、本次又以学者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平台上,她是所有参与者中唯一能如此“跨界”的人。而她的变化和进步,让人看到了她坚韧卓绝的付出和努力,让人不禁想伸出拇指说:刘岩,好样的!同时,代表伦敦参加论坛的学者群们亦有精彩表现,他们更是以渊博而扎实的学识和深厚而宽容的学养,不断将讨论推向纵深。听他们的发言,让人始终沉浸在思考的快乐之中。     必须说,在“跨艺”项目中,思考是快乐的。随着这种快乐的思考随着骑在深度和广度的进一步开掘,定会推升舞蹈艺术的健康前行。在“跨艺”这里,理论和实践的边际已经模糊融合,继之而起的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国际舞蹈大家庭。 Translation… Jiang Dong’s London Reflections 08: Brain exercise In contrast to the packed audiences for yesterday’s performance, spectators at today’s ArtsCross forum were few and far between, but this did not dampen the enthusiastic participation…

江东伦敦跨艺旅思09:“跨艺”平台上的大陆与台湾的舞蹈交融

“跨艺”主持人、英国学者MARTIN在做“跨艺”论坛的总结时,提到希望能有关于中国大陆和台湾舞蹈交流的一些议论。应该说,不对这一现象做一回应,委实委屈了两岸正在利用“跨艺”计划而进行的健康而富有成效的舞蹈交流。 “跨艺”项目起始于2009年的北京舞蹈学院,由中英两方人员参加,名曰“舞动无界”。2010年,台北艺术大学作为第三方组织了当年的“跨艺”活动:“跨艺”的舞台上,不仅有了中西之间的交流,更从此开始有了大陆与台湾的互动。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跨越。 大陆和台湾隔绝了很久,彼此都发展起了各自的舞蹈事业,相互间具有很强的互补性。如何让两岸的舞蹈文化产生良性的互动,从而携手共同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贡献在舞蹈上的智慧,“跨艺”这个平台显然树立起了两岸舞蹈交流的理想模式和典范。通过“跨艺”,两岸舞者、编导、学者亲密无间的交流,舞蹈艺术跨越了一切阻隔,文化上的相似性和语言的相通,的确让两岸的舞蹈交流产生了空前的效果。 这无疑是“跨艺”的有一大贡献!透过“跨艺”,我们不但近距离地认识和了解了台湾舞人,更通过与他们的无缝接触,感受到了台湾舞蹈事业的进步和发展,这应该是“跨艺”的一个让人始料未及的副产品和大收获。 参加本届伦敦“跨艺”的台湾青年编导苏威嘉认为,在他看来,舞者是无文化差异的,只有优劣之分。当然,对这个判断我还是要略保留一下自己的看法的,因为,面对来自不同背景的舞者所具有的差异性这个问题不只我一个人如是想,大多数编导也都对此表露了自己相同的认识。 将大陆舞者和台湾舞者放在同一个平台上观察,的确可以看出他们之间鲜明的不同:大陆舞者的身体条件和训练水准十分突出,而台湾舞者的适应能力和开放意识也的确值得我们学习。 在排练过程中,我们可以十分清晰地感到了台湾舞者的活力,我一直都觉得他们身上有一种集体所共有的特质,但搜肠刮肚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描述和形容,直到有一天跟北京舞院研究生处主任赵铁春教授谈及此事时,他使用的一个词汇顿时让我觉得他总结得准确而到位,而且完全表达出我的那种感觉,那就是:积极主动。 的确,无论是在排练厅里还是在舞台上,台湾舞者鲜明地展示出一种难以言传的积极主动,一种积极而明朗的心态,一种主动而无畏的态度,但这种积极主动分明又透露着一份谦恭和礼貌,给人感觉极好。当然,台湾舞者在舞台上的那种投入而尽意的表现力,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种水准,让我们看到了台湾舞蹈发展的整体质素。 据向台湾学者陈雅萍求证,台湾的舞蹈文化中现代舞创作是主流,因此,本此参与“跨艺”的三位台湾编导何晓玫、董怡芬和苏威嘉,都以他们对于舞蹈艺术的认识高度和良好的艺术感觉,为“跨艺”舞台增色不小。透过他们的创作理念,让我们仿佛看到了台湾舞蹈文化的面貌。 至于与台湾舞蹈学者们的交流,更是让每天相处共同相处的我们有水乳交融之感。台湾学者大都有很好的西方学习背景,因此在治学的视角、观念和方法上也都能与国际接轨,这一点让我们有了切身的感受。同时,他们谦逊而厚德的品格,也让我们分明感受到了中华文明的优良素质。 两岸的舞蹈发展,虽规模不同、体制各异,但都在以往的积累中发展出各有特色的优长,而且具有互补性。“跨艺”,让我们彼此相聚;“跨艺”,让我们相互沟通。只要我们彼此带着诚意、带着虚心,我们共同创造历史的未来就会越来越近。 Translation… Jiang Dong’s London Reflections 09: ArtsCross Blending Mainland and Taiwanese Dance on the Stage In summing up the ArtsCross forum, the British Scholar Martin noted that he would like to hear some discussion on the meeting of mainland…